谢灵运的山水诗(谢灵运山水诗的艺术特点是什么?)
题图来自Unsplash,基于CC0协议
本文目录
正文
1、谢灵运山水诗的艺术特点是什么?
谢灵运(385—433),原籍陈郡阳夏(今河南太康),移籍会稽(今浙江绍兴),他的祖父是谢玄,他也有一定的官职,但还是觉得自己的才华得不到施展,于是就纵情山水,任意游玩。后被诬告谋反,在广州自杀。他是我国第一个打破玄言诗晦涩难懂的诗人,以一种清新流畅面世的山水诗吸引大量的追随者。留有《谢康乐集》,他与当时著名的诗人鲍照、颜延之齐名,合称元嘉三大家。
谢灵运的山水诗是有着它独特的特点的,从玄言诗中解放出来,有着它的清新自然,第一,他的诗中有着大量的对偶句,如他诗中的对偶名句有:
《登池上楼》池塘生春草,园柳变鸣禽。
《初去郡》野旷沙岸净,天高秋月明。
《入彭蠡湖口》春晚绿野秀,岩高白云屯。
《岁暮》明月照积雪,朔风劲且哀。
《游南亭》密林含余清,远清隐半规。
对偶名句字数一样,前后句相对的字词词性相同,工整匀称并结构鲜明,音调和谐,读起来琅琅上口,便于记忆与传诵,对偶名前后呼应,语言凝练,能增强语言的表现力,给读者留下深刻的印象。
第二,除了语言工致之外,结构非常的细密,时间空间的变化非常的有条理。就借这一首《石壁精舍还湖中作》来说吧!
昏旦变气候,山水含清晖。清晖能娱人,游子憺忘归。出谷日尚早,入舟阳已微。林壑敛暝色,云霞收夕霏。芰荷迭映蔚,蒲稗相因依。披拂趋南径,愉悦偃东扉。虑澹物自轻,意惬理无违。寄言摄生客,试用此道推。
这首诗就是作者在他的故乡祖父留下的庄园中所作,其中不光有大量的对偶,结构非常的紧密,这是诗人自由自在游行的一天,全诗分为三层,第一层是开头六句,写游览石壁的观感;第二层就是接下来的六句,写游览过程中见到的傍晚景色,这里就有了时间的推移,已经到了傍晚,是该打道回府的时候了,最后几句就是写游览后的感受,心无杂虑则心旷神怡。从时间空间的变化都是十分的紧密清新,从"昏旦"就是早晚的意思,就是一天,与诗中的"出谷"、"入舟"相呼应。从石壁经湖中还家,行进的路线分明,这就足够说明其结构的细密。
第三,情理融于景。诗中说早晚的气候有所变化,这是一个晴朗的日子,阳光洒满山山水水,让人无比地放松与自在,贪恋此景流连忘返但苦于太阳已经西下了,不得不回家。诗人的那种心情是随着游玩的时间与地点景物发生自微妙的变化的,将自己的感情完全融入山山水水中。给人一种释放压力后的轻松。不光是这一首《石壁精舍还湖中作》,其它的也不例外,多得数不胜数。
谈到山水诗,人人都知道谢灵运,因为他是开创山水诗的鼻祖,有一百首诗作,虽然诗中并不是单写山水,也有其它的寓意,但这就是借山水来表达作者特有的思想感情,呈现在我们眼前的就是一幅幅绚丽多彩的图画,这就是诗人创作的目的,完全脱胎于玄言诗。其中大量的对偶、细密的结构、情景理的相融就是谢灵运山水诗的艺术特色。(作者:乐自指尖)
2、谢灵运最著名的山水诗?
谢灵运,原名公义,字灵运,南北朝时期杰出的诗人、文学家、旅行家。
他最知名的一首山水风格的诗为:
《登池上楼》
潜虬媚幽姿,飞鸿响远音。 薄霄愧云浮,栖川怍渊沉。进德智所拙,退耕力不任。徇禄反穷海,卧疴对空林。衾枕昧节候,褰开暂窥临。倾耳聆波澜,举目眺岖嵚。初景革绪风,新阳改故阴。池塘生春草,园柳变鸣禽。祁祁伤豳歌,萋萋感楚吟。索居易永久,离群难处心。持操岂独古,无闷征在今。
3、谢灵运的山水诗有什么特点?谢灵运的山水诗有?
写山水田园诗而著名的一派诗人,主要有谢灵运,我国第一位山水诗人;孟浩然、王维、陶渊明、刘长卿、范成大等山水诗始于曹操,此前描写自然景物的诗歌不能算是山水诗.如《诗经》中的景物描写只是为了起兴发端,不具备独立的审美意义.两汉的诗歌只是作为一种政治教化的工具,没有具体的场景描写.曹操的《苦寒行》中出现山水诗句如“艰哉何巍巍”,“树木何萧瑟”,“雪落何霏霏”等.直到他的《观沧海》把自然景物作为独立的审美对象来歌咏,是第一首完整的山水诗.除了“幸甚至哉,歌以咏志”之外,其余都是对“观沧海”视角的描写,写大海时是对曹操自我胸襟的展示.
4、谢灵运的山水诗?
谢灵运诗与颜延之齐名,并称“颜谢”。谢灵运所开创的山水诗,把自然界的美景引进诗中,使山水成为独立的审美对象。他的创作,不仅把诗歌从“淡乎寡味”的玄理中解放了出来,而且加强了诗歌的艺术技巧和表现力,并影响了一代诗风。鲍照的乐府诗,唱出了广大寒士的心声,他在诗歌艺术上的探索与创新也有十分积极的意义。在山水诗产生与发展的过程中,杨方、李颙、庾阐、殷仲文和谢混等人,都曾有过一定的贡献。但真正大力创作山水诗,并在当时及对产生巨大影响的,则是谢灵运。
谢灵运的山水诗,大部分是他任永嘉太守以后所写。这些诗,以富丽精工的语言,生动细致地描绘了永嘉、会稽、彭蠡湖等地的自然景色。其主要特点是鲜丽清新,如《南史·颜延之传》载:“延之尝问鲍照己与灵运优劣,照曰:‘谢五言如初发芙蓉,自然可爱;君诗若铺锦列绣,亦雕缋满眼。’”此外,汤惠休说“谢诗如芙蓉出水,颜如错采镂金”;钟嵘说谢诗 “名章迥句,处处间起;典丽新声,络绎奔会”;萧纲也说 “谢客吐语天拔,出于自然”。一方面,与颜诗的“铺锦列绣”、“雕缋满眼”相比,谢诗显得“自然”;另一方面,当人们读厌了那些 “淡乎寡味”的玄言诗,而一接触到谢诗中那些山姿水态与典丽新声时,自然会感到鲜丽清新、自然可爱。关于谢诗的“自然”,唐释皎然在《诗式》卷一《不用事第一格》中说:谢诗的“自然”,既不同于李陵、苏武那种“天与真性,发言自高,未有作用”的自然,也不同于曹植等人那种“语与兴驱,势逐情起,不由作意,气格自高”的自然,而是“为文真于情性,尚于作用,不顾词彩而风流自然”。所谓“作用”,就是经营安排、琢磨锻炼。以此而能达于自然,这正是谢诗胜人之处,也是他开启新诗风的关键所在。王世贞说:谢灵运诗“至秾丽之极而反若平淡,琢磨之极而更似天然,则非馀子所可及也”
诗歌发展史的角度看,魏晋和南朝属于两个不同的阶段:魏晋诗歌上承汉诗,总的诗风是古朴的;南朝诗歌则一变魏晋的古朴,开始追求声色。而诗歌艺术的这种转变,就是从陶谢的差异开始的。陶渊明是魏晋古朴诗歌的集大成者,谢灵运却另辟蹊径,开创了南朝的一代新风。
在谢灵运之前,中国诗歌以写意为主,摹写物象只占从属的地位。陶渊明就是一位写意的能手。他的生活是诗化的,感情也是诗化的,写诗不过是自然的流露。因此他无意于模山范水,只是写与景物融合为一的心境。谢灵运则不同,山姿水态在他的诗中占据了主要的地位,“极貌以写物”(刘勰《文心雕龙·明诗》)和“尚巧似”(锺嵘《诗品》上)成为其主要的艺术追求。他尽量捕捉山水景物的客观美,不肯放过寓目的每一个细节,并不遗馀力地勾勒描绘,力图把它们一一真实地再现出来。如其《入彭蠡湖口》,对自然景物的观察与体验十分细致,刻划也相当精妙,描摹动态的“回合”、 “崩奔”、月下哀狖的悲鸣之声、“绿野秀”与“白云屯”那鲜丽的色彩搭配,无不给人以深刻的印象。其《于南山往北山经湖中瞻眺》一诗,于山水景物的描摹更加细致入微、
谢灵运的那些垂范后世的佳句,无不显示着高超的描摹技巧,其语言工整精练,境界清新自然,犹如一幅幅鲜明的图画,从不同的角度向人们展示着大自然的美。尤其是“池塘生春草”更是意象清新,天然浑成,深得后人激赏。 李白、杜甫、王维、孟浩然、韦应物、柳宗元诸大家,都曾取法于谢灵运。
谢诗不像陶诗那样以写意为主,注重物我合一,表现出整体的自然美,而是更注重山水景物的描摹刻划,这些山水景物又往往是独立于诗人性情之外的,因此他的诗歌也就很难达到陶诗那种情景交融、浑然一体的境界。同时在结构上,谢灵运的山水诗也多是先叙出游,次写见闻,最后谈玄或发感喟,如同一篇篇旅行日记,而又常常拖首一条玄言的尾巴。如其著名的《登池上楼》。[9]
但由于过分追求新奇,也就不可避免地会出现“语多生撰,非注莫解其词,非疏莫通其义”之弊。清汪师韩《诗学纂闻·谢诗累句》曾指摘谢诗中“不成句法”、“拙劣强凑”、“了无生气”之处达五十馀条。虽不免过分,但有些的确是符合实际的。然而尽管如此,谢灵运的诗正如钟嵘所说:“譬犹青松之拔灌木,白玉之映尘沙,未足贬其高洁也。”谢灵运的诗,不仅在当时引起轰动,而且对后世也有着深远的影响。唐释皎然誉之为“诗中之日月”,“上蹑风骚,下超魏晋”,虽未免过誉,但谢灵运毕竟为山水诗的建立和发展做出了突出的贡献。[9]
从陶渊明到谢灵运的诗风转变,正反映了两代诗风的嬗递。如果说陶渊明是结束了一代诗风的集大成者的话,那么谢灵运就是开启了一代新诗风的首创者。在谢灵运大力创作山水诗的过程中,为了适应表现新的题材内容和新的审美情趣,出现了“情必极貌以写物,辞必穷力而追新”和“性情渐隐,声色大开”的新特征。这一新的特征乃是伴随着山水诗的发展而出现的创新现象。这新的特征成为 “诗运转关”的关键因素,它深深地影响着南朝一代诗风,成为南朝诗风的主流。而且这种诗风对后来盛唐诗风的形成,也有着十分积极的意义。自谢灵运之后,山水诗在南朝成为一种独立的诗歌题材,并日渐兴盛。
5、谢灵运著名山水诗名句?
谢灵运出身名门,兼负才华,但仕途坎坷。为了摆脱自己的政治烦恼,谢灵运常常放浪山水,探奇览胜。谢灵运的诗歌大部分描绘了他所到之处,如永嘉、会稽、彭蠡等地的自然景物,山水名胜。其中有不少自然清新的佳句,如写春天“池塘生春草,园柳变鸣禽”(《登池上楼》);写秋色“野旷沙岸净,天高秋月明”(《初去郡》);写冬景“明月照积雪,朔风劲且哀”(《岁暮》)等等。从不同角度刻画自然景物,给人以美的享受。
谢灵运的诗歌虽不乏名句,但通篇好的很少。他的诗文大都是一半写景,一半谈玄,仍带有玄言诗的尾巴。但尽管如此,谢灵运以他的创作极大地丰富和开拓了诗的境界,使山水的描写从玄言诗中独立了出来,从而扭转了东晋以来的玄言诗风,确立了山水诗的地位。从此山水诗成为中国诗歌发展史上的一个流派。